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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齐仁圣帝碑铭1012年 北宋 · 晁迥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八、《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一五、《山左金石志》卷一五、雍正《山东通志》卷一○、乾隆《泰安县志》卷一一、《泰山志》卷一六、《岱览》卷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闻结萃为山,丽无疆之厚载;
升名曰岳,表奠服之崇丘。
至若根一气以混成,媲四时而首出,作镇东夏,实惟岱宗
辨乎五方,设位冠配天之大;
画为八卦,建标当出震之区。
邃深连空洞之宫,翕习号神灵之府。
夫其魁甲艮象,握制坤轴,嶾嶙埼礒,穹崇岧峣。
天门路界于郁苍,日观势临于杲曜。
列仙遁迹,存栖真之石闾;
永命储休,閟与龄之金箧。
滋殖百卉,函育庶类。
畜泄雷雨,吐纳风云。
封之所以合元符,登之所以小天下。
近缀梁社,远瞩秦吴。
控压海沂,襟带洙泗。
邹人所仰,鲁邦是瞻。
肇生物之化权,盖颐贞之寿域也。
古先哲后,诞膺骏命,披皇图,稽帝文,告成功,申大报,昭姓考瑞,刻石纪号,自无怀氏唐明皇登封展采,布在方册者,罔不于兹矣。
开元十三年封神曰天齐王,礼秩加三公一等。
绵历五代,寂寥无闻。
爰暨皇朝,勃兴嘉运,叶百姓与能之望,应真人革命之
太祖皇帝总揽英雄,鞭挞宇宙,勤劳四征,削平多垒,方混一于寰中;
太宗皇帝纂隆洪绪,懋建皇极,斟酌道德,统和天人,乃绥怀于海外。
然而艰难创业,蕴畜贻谋。
勒崇奋炎,将底绩而未暇;
开先遗大,知奕世而有归。
粤惟崇文广武感天尊道应真佑德钦明上圣仁孝皇帝陛下,承鼎定之基,格盂安之世,显仁以育物,广孝以奉先
宣洽重熙,财成庶政,弭息戎旅,抚柔要荒。
乘国步之密清,宅天衷于醰粹。
因之以丰懋,加之以阜康。
庆宗之重,游心帝王之术。
长辔远御,大道坦夷。
天衢于是乎嘉亨,德教于是乎渐被。
戴日戴斗,聿遵朝聘之期;
太平太蒙,尽入车书之域。
垂衣在上,击壤在下。
得以畴咨俊茂,博访幽隐。
讲求典礼,包举艺文。
接千岁之统,可炳仪于封祀;
当万物之盛,宜昭告于神明。
然犹务谦尊而益光,体健行而不息。
冲晦藏用,渊默思道
俄而天休震动,上帝顾怀,真箓荐臻,灵心有怿,总集峻命,觉悟烝黎。
踰金简玉字之文,等河图洛书之宝。
承是秘检,发为蕃釐,霈泽开荣,普天受赐。
新建元之号,易通邑之名。
茂昭降祥,耸动群听。
是时东土耆老,凑阙廷以上书,南司宰辅,率官师以抗表,愿循考古之道,焕发升中之仪。
弗获固辞,乃徇勤请,且以增覆载之高厚,扬祖宗之纯懿也。
储峙供亿,悉出于县
经启营缮,不烦于民力。
大中祥符元年冬十月,具仪制,严仗卫,陈属御,隮介丘,斋心服形,奉符行事。
群司奔走,百礼修明。
集巉岩之巅,凌颢英之气。
坛壝清肃,牲器纯备,玉币式叙,樽彝在列。
奠献克谨,皦绎用张。
晏娭交三神之欢,陟配崇二圣之位。
举权火,升高烟,示瑶牍以环观,建云台而特起。
社首之礼,抑又次焉。
咸秩无文,奉行故事。
朝会赦宥,涵濡荡涤。
采舆诵,求民瘼,旌前列,衍徽章。
参用王制,著明皇绩。
大猷克集,神实幽赞。
故自始及末,见象日昭,史氏之笔,殆不停缀。
则有非烟纷郁,太阳晏温。
仙芝无根,菌蠢以舍秀;
醴泉无源,毖涌而善利。
灵辉休气,嘉谷奇木,鳞介之宗长,翔游之品类,表异骈出,旷代绝伦。
岂非受职修贡,发祥介福之徵乎?
人谓是山崇冠群岳,功侔造化,斯不诬矣。
国家稽《虞书》四巡之首,原汉氏五祠之重,述宣邦典,申严祭法。
奉正直聪明之德,罄精虔嘉栗之诚,为民祈福,与国均庆。
封峦之后,复增懿号曰仁圣天齐王,盖以形容灵造,举褒崇之礼也,名称之义大矣哉!
化工生物之谓仁,至神妙用之谓圣,登隆显赫,亦云至矣。
复思严饬庙貌,彰灼威灵,责大匠之职,议维新之制。
于是命使属役,协辰僝功。
庀卒徒,给材用,兴云锸,运风斤。
程土物以致期,分国工而骋艺。
规画尽妙,乐劝忘劳。
踰年而成,不愆于素。
栋宇加宏丽之状,像设贲端庄之容。
凡所对越,肃恭逾至。
四年春,举汾阴后土之祀,成天地合答之礼。
宪章明备,上下交感。
纯嘏既锡,大赉施及。
圆首方足,式歌且舞。
猗欤!
间岁顺动,焜煌景烁,而皆拟圣明之述作,从英茂以飞腾。
叙庆灵,奉扬殊贶。
纪诸盛节,悉以命篇。
布日星之华,配云雨之润。
并刊凤藻,散跱龟趺。
播洋溢之颂声,垂极蟠之能事。
而志求象罔,顺拜崆峒。
众妙之门,广列真之宇。
非止卜永年于郊鄏,是将纳雅俗于华胥者也。
又以太乙五佐本乎天,太宁五镇本乎地,其位参两,鸿名可齐,特尊列岳,咸加帝号。
由是奉升泰山之神曰天齐仁圣帝。
乃命案驰道之东偏,直宸居之巽位,辟地经始,别建五岳帝宫,以申崇尚之礼焉。
御制《奉神述》,诏中书侍从之臣,谕以制作之本意。
观夫圣文之梗概,以为岱镇之大,辅于柔只,动植之所蕃息,原源之所滋液,至灵允宅,阴骘攸司。
钟戬谷而有徵,繄黎元之是赖。
旧史具载,前王式瞻。
著册封之典,严祀祠之礼,增奉邑之数,申樵苏之禁,皆以仰不测之明威,显无方之妙迹也。
方今兵革偃戢,华夷会同,岁获顺成,物无疵疠,率由丕应,冥助永图,固当稽彼前闻,进其尊称。
谓乎唐虞曰帝,商周曰王。
商周之王,爵人臣而有素;
唐虞之帝,奉神道而何疑?
况其容卫等威,冠裳制度,极徽数以宿备,宜明艳以相符。
因而成之,礼无违者。
愿延景祐,普及含生。
至乎哉!
声动睿辞,无私广大。
坦然明白之理,沛然利泽之德。
曲成司牧,俾臻富寿,有以见圣人之情矣。
遂志勒石,遍立于五岳庙庭,从近臣之议也。
是岁冬并命使介,分诣诸岳,定吉日,饬有司。
皇帝被法服,御朝元殿,礼行乐作,而临遣之。
持节受册,衮冕相继,次叙而出,观者如堵,且叹文物声明之盛,未尝有也。
使者奉诏讫事,率叶素期,于穆宏观,夐超千古矣。
明年,诏五臣撰词,各建碑于岳庙。
而臣浸渍皇泽,涵泳清徽,偶集凫雁之行,遂尘龙凤之署。
预承纶旨,强叩芜音,曷胜眷奖?
上以庆幸宣明盛礼,叨奉册于秦城;
润色贞珉,玷弥文于鲁岳。
辉荣之稠叠,愧才学之空虚。
燥吻濡毫,谨为铭曰:
节彼泰山
蟠互大东。
一气凝神,五岳推雄。
势并凫绎,秀出龟蒙
崛起海表。
目为天中。
高摩霄极,俯瞰旸谷。
神策斯秘,昌图可卜。
物性钟仁,民居获福。
鲁邦是当,盛德在木。
百灵渊府,三宫洞天。
稷丘真隐,芝童列仙。
白鹿方驾,飞龙命篇。
宅其胜境,几乎大年
岳长曰宗,岁交曰岱。
仰止巉岩,奠兹持载。
寿域既优,神聪有赉。
祷祀诞隆,寅威如在,千载兴运,八纮开基。
武功荡定,文教缉熙。
封禅缛典,祖宗制宜。
逮夫圣嗣,方毕宏规。
惟帝奉符,惟神佑德。
茂绩其凝,皇猷允塞。
嘉应沓臻,鸿祯靡测。
芃芃丰衍,元元滋息。
于赫灵庙,控带名区。
有诏改作,俾受全模,协心董役,丰资庀徒。
技殚功倍,雷动星敷。
大厦咸新,群黎改观。
䆗窱靓深,峥嵘轮奂。
肃穆威容,洁清几案。
钦修允宜,肸蚃攸赞。
功懋天作,泽从云游。
式谐民望,昭报神休。
殊号斯荐,前古匪俦。
庶安亿兆,岂止怀柔?
天帝之孙,复升以帝。
出乎震宫,临乎日际。
事固莫京,理亦潜契。
树此崒碑,腾芳百世。
殿直王贵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范文正公政府奏议》卷下
臣有随行指使右班殿直王贵殿前指挥使出职在边上三年有馀;
右班殿直徐正,殿前指挥使出职,在边上二年半。
各好人材弓马,累度随军出入。
勾当兵马,须得干办
三班奉职庆宗,曾经战斗得功,及有心计,缓急使唤得力。
上件三人,并堪边上任使。
欲乞朝廷各转一资,充沿边寨主、监押
如未有员阙,即自令随行指使,候到边上遇有阙处,即具奏差
取进止。
入内内侍省押班岑守素进封郡太君制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二、《宋元宪集》卷二六
敕:具官岑守素河南县太君梁氏,肇毓庆宗,有行茂族。
早助金夫之懿,入参貂省之华。
载服闺风,遂流家检。
实钟令嗣,列我信臣
能丰禄以逮亲,屡赐田而启邑。
且陈奏牍,罄序孝心。
愿从祢室之荣,冀益封君之数。
嘉其诚悫,进厥等威。
疏郡宠名,循陔美志。
勉膺优渥,永涣徽柔。
可。
向敏中孙纺可试将作监主簿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五、《永乐大典》卷一四六○八
敕赠太师尚书令向敏中孙纺:公槐庆宗,姬馆遥属。
乃考无禄,慈训念孤。
阅乃奏陈,良用矜恻。
俾阶试吏之籍,且慰奉亲之怀。
先猷,以启初筮。
可。
韩琦生日诏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宋景文集》卷三二
谋府强济,忠概沈详。
干予枢筦,允穆王路。
时惟生日,有焕庆宗
家情美于高门,邦论宠其名世。
特颁多物,庸示褒怀。
牵酿有常,麷粲兼列。
合而姻族,续尔期颐。
今赐卿生日羊酒米面等,具如别录,至可领也。
太子少师致仕赵概奏男光禄寺丞元绪可大理寺丞孙大理评事嗣真光禄寺丞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一三、《苏魏公文集》卷三○
敕具官某等:大臣请老,当推宠异之恩;
世嗣传家,爰锡显扬之命。
以尔等蚤由门调,并列京司。
属我耆英,归休里第,特厚赏延之渥,递增禄秩之荣。
列卿之丞,初仕为贵,宜勉遵于绪业,庶能保于庆宗
可。
皇叔彰德军节度使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宗朴故育母乐安郡太君吴氏追封永嘉郡太夫人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一八、《苏魏公文集》卷三五
敕:朕惟祖宗敦睦之义,定爵禄名数之差。
虽位为公侯,犹不以亲私而干宠;
恩有顾复,乃当用子贵而议封。
礼亦为宜,朕安敢吝?
具官某故某母某氏,谨幽閒之治,有柔絜之风。
奉事王宫,夙彰于贤范;
挺生懿戚,方嗣于庆宗
向缘禋类之恩,载形追命之请。
稽诸令申,抑有旧章。
以副笄象服之仪,为厚穸华阡之贲。
尚兹冥漠,歆是宠荣。
可。
检校太尉侍中正惠马公神道碑嘉祐七年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一○、《临川先生文集》卷八七、《皇朝文鉴》卷一四六、《名臣碑传琬琰集》上集卷一九、《文章正宗》续集卷一○、《文章辨体汇选》卷六七四、《汴京遗迹志》卷一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推忠保顺同德戴功臣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特进检校太尉使持节相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扶风郡开国公食邑六千六百户,食实封二千二百户,谥曰正惠马公,以天禧三年十月戊戌,葬开封祥符县某乡某里。
至嘉祐七年公孙庆崇始来请铭,以作公碑。
序曰:马氏故扶风人,至公高祖而徙处云中。
太师讳某者,于公为曾祖。
太师中书令讳某者,于公为祖。
龙捷左厢都指挥使江州防禦使、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蔡公,讳某者,于公为父。
蔡公从太祖定天下,力战有功。
当是时,云中已为契丹所得,故马氏又徙处浚仪,今开封府祥符也。
公讳某,字子元
蔡公之终也,年七岁,太祖召见禁中,有司言例当补殿直,诏特授西头供奉官,而赐以名。
开宝五年,年十八,监彭州兵马,以严饬见惮如老将。
太平兴国三年,领兵戍秦州清水,奸人李飞雄乘驿称诏捕公及秦陇巡检刘文裕等,将系之秦州,因盗库兵以反。
公辨其诈,与文裕执飞雄治杀之。
五年,监潭州兵马,改东头供奉官
雍熙二年,又监博州兵马。
刘延让败于君子驿,而契丹归矣,公方料丁壮,集刍粮,缮城治械如寇至。
吏民初不悦其生事也,已而契丹果至,度不可攻,乃去。
四年,改西京作坊副使,将屯于冀州
端拱元年,移知定远军
时议发河南十三州之民转饟河北,公告转运使樊知古,此军聚兵少而积粟多,簸其腐尚可得十七。
知古用此得粟五十万斛,以罢河南之役。
事闻朝廷,太宗嘉之。
二年,深州新蹂于契丹,城郭庐舍多坏而流民众,乃移公知深州
公至数月,则坏者完,流者复,举州忘其寇戎之故而以公为能抚我。
保州不治,移往代之。
淳化二年,又移知庆州
羌万人以怨程德元来寇,公诱其渠帅,谕以威信,即皆引去。
四年,迁西京作坊使梓州
五年,李顺为乱于西川,以公往讨,又以为先锋,平剑州
召还,至三泉,而复以公与王继恩讨贼。
继恩怒公抗直,使守彭州,尽收其军,而与之羸卒三百。
贼率其众至,号十万,公力战一日,亡其卒大半,乃夜独出,招救兵复入,贼终不能得城而以败去。
成都府兵马钤辖,迁洛苑使
五年,除蜀、汉九州都巡检使,已而又兼成都府兵马钤辖
真宗即位,改内苑使。
卒刘旰聚党数千人为乱,所攻数州,至辄取之。
公以卒三百,追至蜀州,与战,旰走邛州,而招安使上官正召公成都计事,公为画曰:「贼破邛州,必乘胜劫掠,度江薄我,既息而战,我军虽倍,未易敌也,不如迎其弊急击,破之必矣」!
遂行,次方井,与合,杀旰等无噍类。
真宗赐书奖谕,赏以锦袍金带。
咸平元年,加澄州刺史,知秦州
诸羌质子,有三十年不释者,公悉归之。
诸羌德公,讫公去,无一人犯塞。
小泉银坑久不发,掌吏尽产以偿岁课,而责之不已,公奏得释,而归其产。
四年,就除西上閤门使,知成都府,兼本州兵马钤辖
有告龙骑士谋为变者,所引以千数,公捕杀其首七人,而置其馀无所问。
乾德后,岁漕蜀物,以富人为送吏,多坐漂失籍其家。
公奏择三班使臣三司军大将代之,而课其漕事为赏罚,至今便之。
六年,移鄜延路驻泊兵马都总管,兼知延州
人于公去,皆环以泣。
公至延州,羌方以兵觑边,会上,开门张灯,视以无为,而羌卒不能为寇。
又移知镇州,兼本州兵马都总管
景德元年契丹入边,民入保城,公与之约:「盗一钱者死」。
有盗钱二百者,公即杀之。
于是,自澶以北,城郭皆昼闭。
诏使过,公辄留之,而募人间行送诏,皆得其报以闻。
又以便宜使所至受诸漕挽给边之物,故契丹欲虏掠,无所得。
车驾次澶州大将王超提卒数十万,逗留不赴,公屡辄之不为动,移书谯让,乃始出师,犹辞以中渡无桥。
则公先已度材,一夕而桥就。
上闻,手诏褒之,且知公果可以属大事也。
二年,移知定州,又除东上閤门使枢密院都承旨
三年,遂以检校太保签书枢密院事
祥符元年,东封泰山,以为行宫都总管
自此行幸必以公为都总管,而皆许之专杀。
公部分明,约束审,出入肃然,而未尝辄戮一人。
于是边将言契丹近塞,大臣议皆请发兵以备,公独议使边将移书问状,从之。
契丹解去。
检校太傅
四年,加宣徽北院使
五年,除枢密副使
当是时,契丹已盟,中国无为,大臣方言符瑞,而公每不然之,独常从容极言天下虽安不可忘战去兵之意,及它争议甚众,真宗多以公言为是。
七年,除颍州防禦使,知潞州
州之税赋,常移以输边,公为论其害,自是所输不过邻州而已。
天禧元年,移知大名府,兼驻泊兵马都总管
使中贵人劳问,赐白金二千两。
居顷之,遂以为宣徽南院使知枢密院事检校太尉
有足疾,时诏内朝别为一班,免其蹈舞。
二年,疾病赐告,求去位,真宗不许,而数使中贵人劳问,又幸其第,赐白金三千两。
已而度公实病,不可强以事,乃罢以为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而公固求外镇,终不许。
居久之,稍间入谒,真宗辄使閤门祗候二人伺公,至即扶以入,因掖其拜起。
数屏左右问事,常听用。
三年,又求外镇,乃以公知贝州,兼本州兵马都总管
将行矣,召见,又将付以政,固辞谢,久之乃已,而更以公为本镇。
至五月,公疾作,诏使公子洵美太医往视,而魏、潞二镇之人,亦皆奔走来问,为公请祷。
已而公疾革,真宗又使公弟之子成美驰驿召公京师,而公以八月壬寅不起矣。
享年六十五。
真宗为之震悼,罢朝,诏赠侍中,录其子孙,赙赐皆加等。
公前夫人丁氏,某郡君后夫人沈氏,某郡夫人
子男二人,洵美终西京作坊使英州刺史
之美终内殿承制閤门祗候
孙十六人,其十四人皆已卒,而庆宗今为右班殿直,庆崇今为文思院、知恩州
公少忼慨,以武力智谋自喜,又能好书,宾友儒者,所与善必一时豪杰。
有集二十卷,其文长于议论。
自始仕以至登用,遇事謇謇,未尝有所顾惮。
王冀公、丁晋公用事,每廷议,得其不直,辄面诋之。
真宗初或甚忤,然终以此知公,而天下至今称其正直。
铭曰:
在浚西南,谁封谁树?
有宋正惠马公之墓。
公当太宗真宗之时,暨暨谔谔,谋行计施。
以羸击强,以少捕众,以贱抗贵,维公之勇。
虽贵虽众,虽强必克,维公之敏,亦维公直。
帝曰:「直哉,汝予良弼!
见国而已,不知家室。
内朝十年,典掌机密,暨予一心,纲纪庶物。
功宗谋,莫汝敢匹」。
公曰:「孤臣,绝旷于荣?
谗说不用,是维帝明」。
士或困穷,莫知其有,既荣以位,或见丑。
公于可愿,两得其尤,不讫大耄,天为不谋。
德歉于年,孰云耇老?
有赉后世,公为寿考。
刻趺篆首,作此铭诗,陈之隧道,永矣其诒。
代贺吕度支兵部纠察在京刑狱 北宋 · 强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四九、《祠部集》卷三○
伏审显膺鸿渥,荣改清郎,矧辱己知,倍增距跃。
恭以某官󲦤绅硕望,当轴庆宗,亲会穆清之辰,累更繁剧之任。
夏卿之秩,方启于荣途;
悉君子之心,以绳于庶狱。
伫归柄任,少副舆言。
伏望上为阙廷,精调寝餗。
吕副枢(一) 北宋 · 强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五一、《祠部集》卷三一
宠膺明制,进贰鸿枢
矧辱己知,倍深距跃。
恭以某官诚明正性,忠亮一心。
早被华缨,旋升显服。
久懋猷为之盛,荐扬事任之烦。
抚全蜀之提封,遹绥远俗;
大农之经费,方赡中都
会宥省之虚员,擢杰才而登选,物论惟允,神机所参。
矧玉璜之庆宗,有金铉之旧物。
坐筹胜算,伫光贤业之施;
行副具瞻,以踵相门之烈。
李西台 北宋 · 强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五三、《祠部集》卷三二
向职禁扃,久违德宇。
伏惟践文昌之贵秩,乐素里之平居,益介康祺,弥馀逸韵。
恭以某官得气间杰,为时老成。
识达圣贤之归,言该名理之要。
柏台留务,遂清尚以优游;
李蹊庆宗,袭馀芬之止足。
倍慎高年之养,行光大政之咨。
论军政数事奏 宋 · 李鸣复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九、《宋代蜀文辑存》卷八二
臣比者伏蒙圣慈,擢置枢筦,继又从宰臣之请,以兵、财、楮币分而为三,委之执政,臣以缪庸,仍获任兵戎之责。
朝夕惟念,大惧无以称塞。
尝考究其利病,窃谓有一时权宜之策,有万世经久之虑。
审思事势,而定其应,补葺罅漏,以周其防,此一时策也。
规模欲其宏远,法度欲其整肃,此万世虑也。
自三关失险,内郡摧残,一时军将,荡无纲纪。
寇来则散而为盗,以扰害百姓,寇去则聚而为兵,以仰食县官,其为数至十有三万,而蜀之兵不如昔。
襄阳不守,荆郢继失,连岁帅阃急欲堤防,创军籍以招无业之民,抑饷所以赡无额之兵,其为数至二十馀万,而荆鄂之兵不如昔。
蜀去天万里,阃外之事,不可遥制,故择两帅以分其忧;
荆鄂正今要冲,列戍分屯,权当归一,故命督府以总其势。
莫远于蜀,莫重于上流,委寄得人,则区处有道,赳赳雄断,是用出此。
两淮所以蔽江浙,而自浮、光陷虏,惴惴然常有抱虎之忧。
长江所以限南北,而自淮堧被兵,凛凛乎常有饮马之惧。
故收彊壮以实军籍,两淮皆然,沿江亦然。
不如是,恐反以资寇,势实使之,不容靳也。
广科降以修战备,两淮皆然,沿江亦然,不如是恐无以禦寇,势实为之,不容吝也。
蜀楚之兵,虽已溢额,而不可骤减。
江淮之兵,虽无亏额,而不可不增。
盖敌势尚强,国威未振,抚事应变,权时施宜,凡以为一时备禦计尔。
若曰立国之宏规,禦戎之上策,尽在于是,则非也。
太祖受天明命,抚有大宝,战士不过十馀万,北禦契丹,西捍河东,犹以其馀威开荆楚,包湖湘,卷五岭,吞巴蜀,扫江南,服吴越
太宗继之,遂拔晋阳,一统四海。
兵固不在众也。
南渡以来,诸大将陈兵以捍虏,各以数万计。
事定之后,内而三衙,外而沿江,远而四蜀,皆有旨立定军额,其溢额人依旧存留,惟日后更不作阙额招收而已。
措置得宜,遵承惟谨,兵固当有限制也。
人皆以为今之患在乎兵少,不足以强国,臣独以为今之患在乎兵多,反所以蠹国。
兵非恶其多也。
多而不足用,不若少而精之为愈也。
以其不足用也,而又求多焉,抑惑矣。
今天下兵数视祖宗时何啻数倍,厢禁军散在郡国,殿步司拱卫京都,御前军分屯要害,皆官军也。
蜀有忠勇,襄汉有保捷,两淮有义士,皆民兵也。
禁军本以备征战,今供杂役矣,御前军专以充调遣,今多占破矣。
散在郡国者动干纪律,而每怀不逞之志;
号为御前者屡增券廪,而且有无厌之心。
竭天下之力以养兵,而流弊至此,尚足为国哉?
臣尝伏而思之,革积弊者当以渐,振颓纲者当以理。
老弱交杂而力之壮者无以自伸,精粗混殽而艺之强者无以自见,此今日之弊也。
吾能明训练之法,壮而强者旌而别之,使自为一军,无事则温饱以养其勇,有事则激励以作其气,彼既有进取之望,则必无非僻之心。
而所谓老且弱者,待之如常,阙则勿补,将见数年之后,天下皆可用之兵,而凌犯之风不期而自息矣。
名隶尺籍而半为市人,月破廪给而安居他所,此今日之弊也。
吾能严占破之禁,某处投充则仍隶某处教阅,某郡支请则仍于某郡居住,严加训练,而且缓招刺,将见数年之后,天下皆实在之兵,而侥倖之习不令而自消矣。
由前而论,特一时应变之权,由后而言,实万世常行之理。
臣愿陛下以万世为虑,而勿以一时为安,以兵之冗为可忧,而勿以兵之多为可恃。
孜孜然思之,断断然行之,整今日之新规,复先朝之旧观。
生灵之幸,宗社之福也。
〔贴黄〕臣近见田庆宗具到步司所管在寨军一万三千六百馀人,老病借差约五千有零外,止管强壮八千二百四十二人。
三千人充采石捍禦,五千人仅可管干寨栅,及随番救扑。
臣窃疑焉,问之同列,则曰权要借使,吏房占破,皆于焉取之,名存实虚,殆无足怪。
一司如此,他可类推也。
臣曩在会稽,尝考覈军籍,帮请给者三千三百馀人,而日就教阅、日充祗应者仅及其半。
朝士差借,虽补外,而甲乙相传;
权贵占留,虽易世而执持不遣。
乡官之借出,其为数猥众。
浙漕之抽差,视他司独多,计二百有八人,以私仆而挂公籍者有之,以虚名而窃实廪者又有之。
一郡如此,他可想见也。
夫支请有定限,虽顷刻不容稽违,帮勘有定数,虽镪粒不容亏欠。
上下煎熬,为养兵计也,文移旁午,为养兵设也。
平居耗不赀之费,仓卒无可用之人,其可听其自为纵弛,而略不加察哉!
伏乞睿照。
〔贴黄〕臣窃见平江置戍以拱卫名,虑远识高,盖有深意。
但数以万计。
经始实难。
欲径从荆鄂召募,而或虑其太遥。
欲分委州郡招收,而或疑其纷杂。
欲且就诸屯抽摘以实其半,而二三其说,意亦未定。
以臣观之,在内与在边不同,徐为之计,似亦未晚。
夫五材并用,谁能去兵?
然兵可止乱,亦足兆乱,顾所以御之者何如耳。
御得其道则纪律修明,虽旧管之军,皆可使为吾用;
御失其道则风声交扇,虽新招之卒,安知不重吾忧?
舍旧以图新,而吾之法度纪纲荡然如故,恐亦无益也。
臣谓创军额不如修军政,急招刺不如精训练。
愚见如此,并乞睿照。
〔贴黄〕臣窃见全蜀并分为四,而利州一路实为三路屏蔽。
鞑人连岁蹂践,自利以上,半为盗区。
去岁有兴、洋间土人数十辈,赴制司陈状,谓鞑人屡出榜招安,乞急调兵收复,某等当为内应。
不然,则无以自活。
是祖宗德泽在人者深,而人心爱戴犹一日也。
今宜行下本路安抚陈隆之,密加搜访,择其土人之可任一郡者,俾守一郡,官得自辟,财得自用。
如能捍禦外寇,显立隽功,当议特许世袭,如古方镇之法。
类而推之,京西一路悉仿而行之,实当今经理之一策也。
〔贴黄〕臣闻兵之与财,本相为用。
制司主兵,总司主财,欲其专也。
蜀之财计,迩年以来,困于供亿之劳。
司存徙移,寇盗劫掠,今无一孔之遗矣。
总所积弊,其端非一,戎司虚籍,为蠹尤甚。
若仍旧贯兵财各分,财匮而主兵者不知,兵增而主财者无以为应,已然之弊不容革,未然之忧盖未艾也。
今宣威新建,而总饷杨履正制副暂权。
宜乘此时,尽将总所之权,并归宣司,以蜀之财养蜀之兵,有无虚实,皆得以相通。
兵无虚籍,财无横费,而蜀庶乎其可为矣。
所有合置掌财官属,并令宣司具名辟奏,朝廷审度除授。
〔贴黄〕臣闻守国之道,莫先设险。
蜀自鞑虏犯边以来,昔之恃以为险者,今荡然矣。
凿斯城以固吾圉,非所当讲明者乎?
益昌旧为制总置司之地,有宝峰山以屏其左,有嘉陵江以限其右。
迩者蜀士聚议,谓宜于此郡筑城,移沔戎司一屯固守,以扼贼骑冲突之路。
臣已尝移书杨履正、陈隆之,令相与叶济,以图其成,未知目即有无已行措置。
去秋风无几,欲乞睿旨行下,促令作紧计办。
外此如潼川重庆府,各据两江之会,亦乞行下本路,监司帅守,相度形势。
若可恃以为险,即任责城筑,以为节节屯守之计。
如事力不足,仍自朝廷量与科降。
如此,则虏必有所畏而不致长驱,吾亦有所恃而可以为守矣。